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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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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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藝，徐一遙與屈溯雙雙倒在沙發上松了一口氣。
李藝以“我是喝醉不是失憶”為由據理力爭，要求他們對昨晚屈溯搪塞他的那句話給個解釋。
但有什麽可解釋的。
李藝一覺睡到下午起來，居然還記得問他倆是不是又覆合同居了，徐一遙只能含含糊糊地敷衍過去。
李藝這才心滿意足地告辭。
“你……”
“我知道，”屈溯接過徐一遙猶豫的話頭，“只是在李藝面前不得不這麽說，你沒有別的意思。”
“……”
他如此識趣，倒讓徐一遙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麽。
然而李藝這麽一鬧，原先徐一遙與屈溯好不容易松弛下來的氛圍又重新凝固起來。又或者這份凝固只是對徐一遙而言，屈溯只是長久地看著他，好像察覺不到任何波動。
他要起身，屈溯卻抓住他，湊過來親他。
雖然當初說的是只是沒有“男朋友”的名分，但屈溯之後來的這些次，他們並未真正這樣接觸過。
唇舌流連間，屈溯幾乎已經攀在了徐一遙的身上，只有顫抖的腰腿還勉強撐住他的身體，不讓他的跪姿徹底坍塌。
但距離還是太近，近到能夠感覺到彼此身體上的變化。
屈溯身體一頓，抿著唇就要埋下頭去，只是徐一遙似被他驚到，一擡手便將人推了下去。
旖旎氣氛霎時冷卻，屈溯回了會神，才爬起身來低聲道：“抱歉。”
徐一遙從上到下又將屈溯打量一番，不知道露出了什麽神情：“你這幾年還有空學這些東西？”
他與屈溯戀愛時多麽簡單清純倒也說不上，只是屈溯面皮薄，他年紀也不大，二人廝混的地方只有床上，方式也就那一種。哪怕後來在圈子裏聽說過各種玩法，他也從未往屈溯身上想過。
他不知道屈溯是同誰學的，心裏總之無法進行下去。
然而屈溯好似並不知道他在問什麽，眼睛直盯盯對著地板，露出來的皮膚都紅透了，“看……”
徐一遙聽到了一些，“看片？”
“……看文。”
徐一遙更震驚：“什麽文？”
但屈溯不肯說了。
也不知道是看凰片還是凰文更讓他震驚了，但是只一瞬，徐一遙想到了什麽，面色古怪起來：“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在那些奇奇怪怪的超話裏看到的文。”
“……”
居然還真是的。
徐一遙想起林筱曉為他打開的那扇新世界的大門，CP超話就算了，反正他和屈溯同框出現在鏡頭前也就那麽幾分鐘，CP粉也就那麽幾個，只是看起來人越少發言越大膽，徐一遙只是好奇點開了一個鏈接，黃暴程度讓他甚至想報網警。
徐一遙面色更加糾結：“你居然看過……你不覺得……惡心嗎？”
屈溯楞了片刻，沒有克制住擡頭望了望他，方才面上泛起的紅色還沒有完全褪去，似在情/谷欠中生生壓住一絲痛苦。
“對不起，”他重新低下頭：“我沒有想到會讓你……覺得惡心。”
“不是……算了，”徐一遙沒料到他竟然會錯了意，莫名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向他伸出一只手：“你願意做就做吧。”
……
之後的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除了他沒想到屈溯這麽一個正經到甚至有些古板的人，會把潤滑和套子隨身帶在來見他時的包裏。
以及也沒料到陳如安這個神經病當時在他家住客房時會在他家抽屜裏留下一包沒拆封過的套子。做衛生的阿姨以為是主人家的東西沒有清走，倒讓後面住進來的屈溯以為他還交往過什麽人，脫力到一杯水都拿不穩時還記得要拐彎抹角來向他問自己有沒有做得更好。
但人有時候也是奇怪的。
不管徐一遙與屈溯的大腦與心臟如何去思考與跳動，他們的關系似乎真的就通過一場□□的碰撞恢覆了“正常”。
直到某一天屈溯有些抱歉的說周末來不了，因為他妹妹一家來北京了。
徐一遙原先就聽說過屈溯的妹妹，只比屈溯小兩歲，農村重男輕女，她又是不受寵的老二，從來都懂事得很，只是可惜讀書上沒什麽天賦，早早出去打工賺錢，前幾年又結婚生了女兒。
北京現在遍地是研學團，於是徐一遙隨口問了一句是不是放了寒假來旅游的，屈溯那邊沈默片刻，說是上北京來看病。老家的省會醫院大夫覺得像腫瘤，他便勸妹妹帶孩子來北京重新看，他們今天剛到北京，他要陪著一起去。
徐一遙嚇了一跳，想了想還是道：“錢不夠和我說。”
許是小女孩的病情尚不明晰，屈溯沒有拒絕，只是沈沈地說了聲“謝謝”。
然而晚上他睡前聽見外面似乎有些動靜，出門一看，便見到屈溯正窩在沙發上準備和衣而睡。
徐一遙敲了敲二樓的欄桿，屈溯很快坐起來，摸索著開了燈，有些意外：“你還沒睡？”
“和耘哥聊了會天。”徐一遙其實也不是很困，只是方才給李耘支招哄金錦有些疲憊，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你不是說不回來了？怎麽又回來，幹嘛還睡沙發？”
“我以為你睡了。”屈溯便又往上走，“客房和你臥室也就隔一扇門，我洗漱聲音有點大。”
其實徐一遙睡眠質量還行，但或許是工作需要，外界的一丁點動靜就容易把他驚醒，醒後再睡起來就容易頭疼。好在屈溯睡覺也安靜且規矩，除了喜歡抱著他，也能和他一覺睡到天亮。
沒被趕去隔壁，屈溯便飛快地洗漱完上到徐一遙的被子裏，親了一下他。
徐一遙原本還不太困，準備等會問問他小女孩的病情，然而等著等著卻困意上湧，對屈溯這個親吻都沒什麽反應，頭一點，側臥著搭在屈溯肩上睡著了。
屈溯一頓，靜靜地看了徐一遙一會。他發現徐一遙沒睡著時，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關於妹妹一家，關於外甥女的病，關於他為什麽一次和徐一遙在一起的時間都不想錯過，關於……想要確認徐一遙說要幫他時，是不是因為對他又多喜歡了一點。
他在浴室裏想好的那些話語只能咽回肚子裏，屈溯盡量無聲無息地再次抱住懷中人的腰，相擁著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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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藝，徐一遙與屈溯雙雙倒在沙發上松了一口氣。
李藝以“我是喝醉不是失憶”為由據理力爭，要求他們對昨晚屈溯搪塞他的那句話給個解釋。
但有什麽可解釋的。
李藝一覺睡到下午起來，居然還記得問他倆是不是又覆合同居了，徐一遙只能含含糊糊地敷衍過去。
李藝這才心滿意足地告辭。
“你……”
“我知道，”屈溯接過徐一遙猶豫的話頭，“只是在李藝面前不得不這麽說，你沒有別的意思。”
“……”
他如此識趣，倒讓徐一遙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麽。
然而李藝這麽一鬧，原先徐一遙與屈溯好不容易松弛下來的氛圍又重新凝固起來。又或者這份凝固只是對徐一遙而言，屈溯只是長久地看著他，好像察覺不到任何波動。
他要起身，屈溯卻抓住他，湊過來親他。
雖然當初說的是只是沒有“男朋友”的名分，但屈溯之後來的這些次，他們並未真正這樣接觸過。
唇舌流連間，屈溯幾乎已經攀在了徐一遙的身上，只有顫抖的腰腿還勉強撐住他的身體，不讓他的跪姿徹底坍塌。
但距離還是太近，近到能夠感覺到彼此身體上的變化。
屈溯身體一頓，抿著唇就要埋下頭去，只是徐一遙似被他驚到，一擡手便將人推了下去。
旖旎氣氛霎時冷卻，屈溯回了會神，才爬起身來低聲道：“抱歉。”
徐一遙從上到下又將屈溯打量一番，不知道露出了什麽神情：“你這幾年還有空學這些東西？”
他與屈溯戀愛時多麽簡單清純倒也說不上，只是屈溯面皮薄，他年紀也不大，二人廝混的地方只有床上，方式也就那一種。哪怕後來在圈子裏聽說過各種玩法，他也從未往屈溯身上想過。
他不知道屈溯是同誰學的，心裏總之無法進行下去。
然而屈溯好似並不知道他在問什麽，眼睛直盯盯對著地板，露出來的皮膚都紅透了，“看……”
徐一遙聽到了一些，“看片？”
“……看文。”
徐一遙更震驚：“什麽文？”
但屈溯不肯說了。
也不知道是看凰片還是凰文更讓他震驚了，但是只一瞬，徐一遙想到了什麽，面色古怪起來：“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在那些奇奇怪怪的超話裏看到的文。”
“……”
居然還真是的。
徐一遙想起林筱曉為他打開的那扇新世界的大門，CP超話就算了，反正他和屈溯同框出現在鏡頭前也就那麽幾分鐘，CP粉也就那麽幾個，只是看起來人越少發言越大膽，徐一遙只是好奇點開了一個鏈接，黃暴程度讓他甚至想報網警。
徐一遙面色更加糾結：“你居然看過……你不覺得……惡心嗎？”
屈溯楞了片刻，沒有克制住擡頭望了望他，方才面上泛起的紅色還沒有完全褪去，似在情/谷欠中生生壓住一絲痛苦。
“對不起，”他重新低下頭：“我沒有想到會讓你……覺得惡心。”
“不是……算了，”徐一遙沒料到他竟然會錯了意，莫名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向他伸出一只手：“你願意做就做吧。”
……
之後的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除了他沒想到屈溯這麽一個正經到甚至有些古板的人，會把潤滑和套子隨身帶在來見他時的包裏。
以及也沒料到陳如安這個神經病當時在他家住客房時會在他家抽屜裏留下一包沒拆封過的套子。做衛生的阿姨以為是主人家的東西沒有清走，倒讓後面住進來的屈溯以為他還交往過什麽人，脫力到一杯水都拿不穩時還記得要拐彎抹角來向他問自己有沒有做得更好。
但人有時候也是奇怪的。
不管徐一遙與屈溯的大腦與心臟如何去思考與跳動，他們的關系似乎真的就通過一場□□的碰撞恢覆了“正常”。
直到某一天屈溯有些抱歉的說周末來不了，因為他妹妹一家來北京了。
徐一遙原先就聽說過屈溯的妹妹，只比屈溯小兩歲，農村重男輕女，她又是不受寵的老二，從來都懂事得很，只是可惜讀書上沒什麽天賦，早早出去打工賺錢，前幾年又結婚生了女兒。
北京現在遍地是研學團，於是徐一遙隨口問了一句是不是放了寒假來旅游的，屈溯那邊沈默片刻，說是上北京來看病。老家的省會醫院大夫覺得像腫瘤，他便勸妹妹帶孩子來北京重新看，他們今天剛到北京，他要陪著一起去。
徐一遙嚇了一跳，想了想還是道：“錢不夠和我說。”
許是小女孩的病情尚不明晰，屈溯沒有拒絕，只是沈沈地說了聲“謝謝”。
然而晚上他睡前聽見外面似乎有些動靜，出門一看，便見到屈溯正窩在沙發上準備和衣而睡。
徐一遙敲了敲二樓的欄桿，屈溯很快坐起來，摸索著開了燈，有些意外：“你還沒睡？”
“和耘哥聊了會天。”徐一遙其實也不是很困，只是方才給李耘支招哄金錦有些疲憊，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你不是說不回來了？怎麽又回來，幹嘛還睡沙發？”
“我以為你睡了。”屈溯便又往上走，“客房和你臥室也就隔一扇門，我洗漱聲音有點大。”
其實徐一遙睡眠質量還行，但或許是工作需要，外界的一丁點動靜就容易把他驚醒，醒後再睡起來就容易頭疼。好在屈溯睡覺也安靜且規矩，除了喜歡抱著他，也能和他一覺睡到天亮。
沒被趕去隔壁，屈溯便飛快地洗漱完上到徐一遙的被子裏，親了一下他。
徐一遙原本還不太困，準備等會問問他小女孩的病情，然而等著等著卻困意上湧，對屈溯這個親吻都沒什麽反應，頭一點，側臥著搭在屈溯肩上睡著了。
屈溯一頓，靜靜地看了徐一遙一會。他發現徐一遙沒睡著時，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關於妹妹一家，關於外甥女的病，關於他為什麽一次和徐一遙在一起的時間都不想錯過，關於……想要確認徐一遙說要幫他時，是不是因為對他又多喜歡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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